身边人都是重生的除了我（29）
0029——玛蒙
“嘻嘻嘻嘻嘻，长毛队长你果然和公主在一起啊。”扭曲而疯狂的声音，一出现就让赤司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般继续。既然是巴利安的人，就没必要放下手中的美食。
“贝尔！”斯库瓦罗转过头就吼了一声，那声音，整个咖啡店都被震的抖了几抖，“你这混蛋怎么来了！”
“嘻嘻嘻嘻嘻，因为我是王子啊～”转瞬就坐到赤司旁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的男孩有着漂亮的金发，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眼，拉长上挑的唇角给人一种喜怒不定的疯狂感，“偷跑是不可以的，Boss要是知道了就好玩了，嘻嘻嘻～”
“混蛋小鬼你是在威胁我？”斯库瓦罗眼睛一瞪，煞气就滚滚冲出来，直指对面，就连赤司都受到了波及，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
“嘻嘻嘻嘻，王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话音未落，银制小刀就直逼斯库瓦罗面门，被斯库瓦罗一剑斩落。
大约三秒以后，赤司就坐在了露天下，桌子只剩下自己手边的这四分之一，长椅也只剩下了自己坐的那二分之一，分的相当均匀。
而这栋六层的商业楼已经坍塌了一半，无数人尖叫着，呻吟着，或及时逃出，更多的却是在废墟里挣扎。
在不远的地方，爆炸声和坍塌声连绵不绝，充分展示了巴利安部门的高端战力。
麻烦了。赤司一边报警，一边跑去废墟救人。不知道伤亡情况如何，也不知道这边这些人看到了多少，知不知道斯库瓦罗他们与他有关。否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给赤司家族的声誉带来污点。
“看起来你需要帮忙，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漂浮在空中的小婴儿用带着奶香味的稚嫩声音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废墟都悬浮了起来，而那些压在废墟下的人们，都成功脱离了险境，“记忆和监控也都得改一改，姆，好了～”
赤司立刻就听到有人愤愤然唾骂：“谁知道好好喝个咖啡却被恐怖分子袭击！政府和警察都是做什么的！反动分子都这么猖獗了……警察和军队怎么还没来！不知道人命关天么！不知道我们的生命是很宝贵的么！还有医疗团队呢！我的手都流血了！该死的！”
这是什么能力？赤司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个小婴儿，他的脸被斗篷遮着，只露出圆圆软软肉嘟嘟的下巴，两眼下似乎有两个紫色的倒三角，还随着时间在悄悄拉长——一只青蛙静静趴在他头顶，发现他的目光，抽搐般跳动了一下。
“我是巴利安雾守，玛蒙，幻术师。”小婴儿落在他面前，“我从不免费出手，姆，不过既然是你的话，抱抱我就行了～”
赤司伸出手，把小婴儿抱在怀里。软软的香香的小孩子，像奶泡一样。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婴儿，却拥有那样的力量。这就是一期一振说过的幻术？足以欺骗感知，欺骗记忆，欺骗电子仪器的幻术，从某种程度来讲，已经超越幻术的概念，成为真实了。
一直以来，赤司都以为，幻术只是能作用于人类。因为人的感官是可以欺骗，这种欺骗可能来自感官的信息的误差，也可能来自大脑的处理。就像做梦，如果你梦见从高空坠落，大脑觉得这是真的，那么所以真的从高空坠落的感觉都会反馈在你的身上。
可玛蒙的力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对幻术充满了兴趣。
赤司是大空属性，大空意味着他的自身就存在多种可能性。而他未来研究出的转换分解技术让大空习得其他属性技能成为了可能。
赤司并不需要成为幻术大师，他只需要能够抵抗幻术，保证在任何时候都不被欺骗就好了。
“你好，玛蒙。”赤司抱着小婴儿走到了街道上，望向烟尘滚滚的前方，“我可以请教你几个问题么？”
“姆，问吧。”玛蒙猜的到赤司想要问什么，他已经做好谈条件的准备了。
“幻术可以抵抗么？”
“当然，姆。幻术说到底是一种欺骗的能力，只要知道方法就能够一定程度上做到规避。当然了，自从某个幻术师提出实体化幻术以后，面对顶尖幻术师时，抵抗幻术几乎成为不可能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彭格列又有一个幻术师提出了幻术拮抗。”玛蒙似乎并不喜欢对方，语气变得有些古怪，“我和这家伙曾经做了相关试验，确认同等力量的拮抗会使幻术出现漏洞。所以，面对我或者同等级的家伙，如果你想要抵抗幻术，除非你有免疫体质，否则只能让顶尖幻术师贴身随行或者自己修炼到最高级别。”
可惜了——赤司很清楚，他未来并不非常精通幻术，或者说，他是经过了鉴定的，并非具有过人幻术天赋的。他可以成为优秀的幻术师，却不可能成为顶尖幻术师，他毕竟也不能将精力过多分散在这方面。
“和玛蒙同等级的人，一定没有几个吧。”
“姆，现在就我一个，但过段时间——”玛蒙想想六道骸，想想库鲁姆，再想想弗兰，不想说话了。
“……我想请你教导我幻术，可以么？”顶尖的幻术师可不多见，从玛蒙的态度上来看，似乎都是己方阵营的，那么他保证不会被普通幻术师给蒙蔽就好了，“雇佣金按你平日的两倍算可以么？”
听得出玛蒙是个骄傲而爱财的人，这样说应当不会被拒绝。
“姆，雇佣费给个一百万美金就行了，你最近也不容易。”巴利安的情报系统独立于彭格列又不逊色于彭格列，玛蒙他们早就对赤司的近况了如指掌。如果不是知道赤司身边“居心叵测”的家伙聚起来太多，他们也不会顶着被自家混蛋boss干掉的危险偷跑来日本。
唉，boss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家暴。
生活不易。
玛蒙偷偷叹了口气，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可以以任务为理由推掉其他事情，专心陪赤司——不不不，这样容易被围殴，还是弄个幻术分身回去，远程控制，省的露馅。
“谢谢你，玛蒙老师。”赤司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
“咕嘟。”玛蒙偷偷吞了口口水，可以的，师生恋超带劲，可以走一波！
警察在整条街都被毁掉，斯库瓦罗和贝尔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以后才姗姗来迟。救人，拉警戒线，一系列收尾工作做的很熟练。
scepter4的人也在记者之前到了场，迅速接手了这次的案件。抹除火焰和大型猛兽痕迹，追查破坏者踪迹，以及——给已知拥有死气火焰和匣兵器的彭格列打电话确认情况和获取赔偿。
宗像礼司则一个人把赤司领到了干净整洁的地方，泡了茶，摆了点心，温言细语的询问情况，摆明了在安慰“受害者”，一副贴心大哥哥的样子。
“谢谢关心，宗像君，实际上，我一点事情也没有。”眼见得自己就差被发一条保暖的毯子了，赤司有些哭笑不得。
讲道理，整条街最干净整洁的就是他了，别说受伤，那是一点灰尘都没粘上。斯库瓦罗和贝尔打斗的时候都有意识的避开了他，如果不是有玛蒙的幻术，他都怀疑自己会被那些受伤的人当典型憎恶了。
宗像礼司扶了扶眼镜，无视了赤司怀里的小婴儿，一脸正直：“巴利安和彭格列作为黑手党势力，实在是过于危险，赤司你还是少和他们接触。”
顿了顿，他又妥协一般的说：“要是你需要暗世界的帮助，可以找周防尊那个野蛮人。吠舞罗欠你很多东西，非常多，多到他们根本还不起。你可以毫不客气的压榨他们，不会有任何人多说什么。”
赤司抱紧怀里似乎要动作的玛蒙，愕然的瞥了宗像一眼，他的双眸隐在眼镜的青光后，怎么也看不清楚。
“谢谢宗像君。”赤司顿了顿，组织语言婉拒，“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斯库瓦罗是我很好的朋友，玛蒙现在是我的老师。我相信他们不会伤到我。至于吠舞罗——我并不记得他们欠我什么，所以我们不会是债权关系。”
还是这个样子，赤司。宗像礼司猛地俯身，靠近了赤司的脸。对上那双蔷薇色的眸子，他的神色早就自然而然的柔和了些。
明明能够抓住一切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却不愿意以情谊作为筹码。赤司征十郎这个人，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温柔柔软。
但，如果能够打破他温文尔雅的模样，让他眼中浮现泪水，眼尾晕出薄红，让他把最柔软的地方展露在他眼前——宗像礼司的眸色越发深沉，似乎有什么东西漩涡般翻卷起来了。
“宗像君？”他们离得太近了，鼻尖都好像要凑在一起。呼吸交缠，空气似乎开始升温。
玛蒙忍不住了，他头顶的范塔兹玛猛地跳起来，一口咬住宗像的鼻子。与此同时，在宗像眼中，周围的环境化作一片泥沼，随着咕嘟咕嘟的黑色气泡，无数深紫的触、手困住了他，他的身体被不断牵扯着下沉。
巴利安雾守玛蒙，彩虹之子毒蛇，世界第一幻术师。麻烦了，刚刚只顾着看赤司，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位。
宗像礼司冷着一张脸，毫不慌乱。
这幻术实在是逼真，比起白银之王的猫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这种深陷泥沼的沉重感，触、手与肌肤接触的粘腻感，还有身体不自觉紧绷和慌乱，几近不受控制的濒死感。
赤司最讨厌黏糊糊的东西，他不会喜欢这位用触、手的幻术师。以及，scepter4缺一位幻术师。
一边想着从哪儿招揽一位幻术师，宗像一边拔出了天狼星：“宗像，拔刀。”
青色的王域瞬间张开，触、手瞬间被折断。代表秩序的王域抵消着含有狂乱愤怒气息的幻术，虽然幻术并没有出现破绽，却难以更进一步甚至发生变化。
王权者的力量能够与幻术师的力量作用么？赤司站在一旁看着，玛蒙早就从他怀里飞出去漂浮在空中。似乎看到无法奈何宗像礼司，他扯开袍子的领口，拉出一个被锁链缠绕的奶嘴来。
赤司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
“玛蒙老师，回家了。”似乎他身边的这些人，对“回家”有什么特别的执念，或许玛蒙也一样？
“姆，知道了。”玛蒙缓缓飘下，正好被赤司重新拦回怀里。已经冒出了头的毒蛇和翻涌的泥沼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室的狼藉——似乎是被利刃划过的痕迹。
“宗像君，还好么？”抱住了玛蒙，赤司这才转过头来询问宗像礼司。对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就连青色的制服都依旧笔挺。
出乎赤司意料的，宗像礼司笑了。他身上那股精英禁欲的气质被笑容柔化，就好像春水解冻，带着些凉意的美丽。
“泥沼不好，赤司下次让我看看月夜的八重樱吧。”宗像压低了声音。磁性的嗓音如丝般，缕缕钻入赤司的耳朵，让赤司情不自禁的小幅度晃了晃头。
“好啊，宗像君。”等他学会幻术，便来赴约吧。和宗像君这样的人赏夜樱，想必也是件风雅的事吧？
“关于这次事故的赔偿，我会让人来负责，到时候，还请宗像君帮帮忙。”虽说是赔偿，但肯定不会以肇事者朋友的身份，对外一定是捐款援助，还会给自家财团打个广告揽点名声。至于彭格列那边的虽然也逃不掉赔款，但他的行为还能拉一波好感。
虽然斯库瓦罗和贝尔惹了不小的麻烦，但现在看来还不算坏。刚刚也得到通知，没有死亡人数，受伤的人因为救援及时，最多骨折，养养就好。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宗像君。”
“好。”
“下次，赏樱的时候，一起喝酒吧。”
“……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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